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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表弟都派人一直盯著我,隨時都有好幾雙眼睛在看我 。」

直到聽到她說這一句話,我才警覺有點不對勁,看起來也不

像是在開玩笑,她也不是個幽默的人 。此時,我直覺是該

讓救援投手從牛棚出來的時候了,隔天就帶她去沙田 。

一進去,老師看著她的臉瞧了瞧,接著撥開她的眼皮

看了看眼珠,最後再拉起手心看看手紋,然後心情沉重地

說了句 : 「這有卡到,看起來已經蠻久的了 。」

囑咐我們不要再罵她了 。殊不知于豈愛罵哉,于不得已也 。

然後老師在桌上畫了三道符,叫她從明天起,中午、晚上

各化一道符於一碗水中,喝三口 。說她比較嚴重,再多給

了三道符 。第二次再去時,老師建議也去看一下身心科,

說他之前也有見過類似的,不好好看一下,有時會很嚴重 。

 

於是,也去看到身心科,醫生說還是先吃甲狀腺的藥,

如果吃了情況沒有改善,再來吃身心科的藥,真是科學 。

 

又過了兩週,堂姐聽到妹妹有這樣的情況,她馬上問她的

宮廟朋友,堂姐一家平常就很相信這種無形的力量,所以

過年過節都拜得很週到,一點也不敢馬虎 。她朋友叫我

拍一張我妹的照片給她看,結果結果結果,她朋友立刻

跟堂姐說 : 「她身後跟著一老一小,都是女的 」。正值

農曆七月,嚇得我堂姐趕快把照片刪掉 。打電話叫我帶

我妹到城煌廟,請裡面的老師幫忙處理,因為一般宮廟在

七月份是不幫人處理卡到的事誼,怕「他們」會心有不甘,

挾怨抱復,像古惑仔一樣,帶真正的「兄弟」來 。後來

因緣際會之下,並沒有到城煌廟去處理,而是到了一個

善心人士的小宮裡,他說他那裡七月份仍然有在處理,

重點是紅包只要包兩百塊,真的只要兩百塊,在星巴克

點一杯大杯飲料也快要兩百塊了 。雖然宮主講話很慢,

而且發音「落風落風」,但從小到大我也去過不少私人

宮廟,但真的很少花費這麼省的 。

 

約定時間抵達後,我們先點香,虔敬地對宮裡的神明拜拜,

接下來就由宮主表演 。一開始叫我妹站在神明面前,

雙手合掌 。後來到外面叫她拿三柱香,他則先喝了一口

水卦裡的水,往她的臉上一噴,讓我妹突然受驚了,

雙眼一閉,好像很快就會過去一樣 。接著他去神桌旁

請出他的桃花劍及黑色令旗,左手則拿著牛角形的號角,

先用劍和令旗在她身上揮了揮,一面大聲喊出「嘿......」的

聲音,沒嚇到啥,倒是有嚇到帥帥的我 。然後他帥氣的

拿起號角吹,一般號角響起時,都是「咘...咘...咘...」音很長

,但他的號角不曉得是壞掉還是太久沒吹,只有短短的一聲

「咘...」,而且聲音相當不宏亮,壞掉的樂器像放了無聲屁 。

放在宮裡的桌上有一碗白開水,上面橫擺著三柱香,

正是他所說的水卦,常常還要注意香是否燃燒碰到碗 。

桌上還點了一根蠟燭,不過蠟燭的體力不是很好,常常

燃燒到一半就彎腰,像是要倒了一樣,我光是花費心思

在注意那根蠟燭,就死了一堆細胞,心裡很是害怕 。

 

重頭戲是在宮前的馬路上,擺了七種不同顏色的

圓形蠟燭---七彩燈 。他叫我放在他腳踩的七個步伐

正後方,排完之後有點像北斗七星的形狀,然後叫我

將它們一一點燃,但是風實在太大了,才剛點好前面

兩株,要點下一個時,前面的又熄了 。沒辦法,他只好

叫我拿到騎樓下,說這樣也可以,我一手拿兩個,

把它們排到騎樓下,但怎麼數就是只有六個,心想奇怪

怎麼少了一個,再回馬路上找,也都不見蹤影 。後來

仔細一看,原來有一個綠色的蠟燭已經被經過的汽車

壓扁了,還好蠟燭芯還在,還可以點 。七彩霓紅燈都

點燃了之後,他又用劍及令旗舞了舞,再次吹出沒什麼

聲音的號角,叫我妹拿著香跟在他後面,總共要走七趟,

叫在一旁看戲的我要數次數,可能他專心辦事無法兼顧吧 。

 

當天燒完金銀之後,終於可以回家休息,「辦事」也是

相當累滴 。後來又去了兩趟,其間宮主一直有打電話來

關心我妹,看狀況是否有改善,可能我妹也怕再常常去

給他辦吧,常常噴在臉上也不是很舒服 ,

所以狀況當然是有比較好,他的熱心有了代價 。

最後一趙去是在農曆八月份,我們要離開前他說要給我

一張名片,說是神明指示他要印的,進去室內找了許久,

終於拿來一張十幾個皺折的名片,名片的邊邊都泛白了,

可見應該也是陳年的老名片,說如果認識的人有

類似的狀況,可以介紹來他的宮裡 。

說也奇怪,後來我妹竟然變正常了,對黃董畢恭畢敬,

黃董交代的任務也使命必達,看起來好像毒蟲不嗑藥了 。

到底是神力發揮了作用,亦或是甲狀腺的藥起了功效,

我也不知道,但身在台灣,寧可信其有囉 ~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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