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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仔阿伯已是七旬老翁,身體硬朗,

不過最近因為老伴的疾病,忙得不可開交,精神和身子都飽受催殘。

阿伯與其髮妻執手走過數十寒暑,感情甚篤,

原本就在洗腎的老婆,身體如柳枝,隨風飄逸。

 

八個月前,老婆到米店買糯米,準備回家煮米糕給阿伯補一補。

然而,在買完轉身要離開時,突然頭暈目眩,眼冒金星,

就倒臥在米店門口,米也撒了一地。

醒來時,已躺在醫院病床上,阿伯服侍在側,見老伴醒來也鬆了口氣。

 

不過,醫生在檢查後給了一個壞消息,

其腦中有血塊,必須手術取出,否則會漸漸地變為植物人。

兩人不敢相信這晴天霹靂的消息,心想可能是上次跌倒的後遺症。

愛護老婆的阿伯,怎麼也無法接受跟著他辛苦一輩子的牽手,

竟會慢慢變為植物人,於是他們決定奮力一駁。

 

手術前,醫生跟他們說這只是平常手術,要他們不用太過擔心。

術後因為清除不全、腦水腫、引流,前前後後動了四次刀,

在第二次手術時,索性就把頭蓋骨冷凍,不裝回去了。

每一次的手術,都讓阿伯心如刀割,擔心不已。

 

最令阿伯傷心的是,經過四次手術後,原本以為會慢慢恢復健康的,

結果卻不如預期,反而更嚴重。

發燒成為家常便飯,燒、退、燒、退..交錯著血壓過低,

而洗腎必須中止,更是重大的煩惱,家裡每個人無不焦頭爛額。

 

牽手已然成為真正的牽手,老伴半身癱瘓,起身移動皆要人扶。

阿伯無語問蒼天,只能在半夜默默的流淚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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